没有,真的没有。明明声音艰涩,面容却还是往日里那般冰冷漠然,“枕月,你真的死了是吗?还是……你在惩罚我,惩罚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冷淡了,所以,才想要和我开玩笑。”空气静得吓人,傅闻深动了动薄唇,看上去想要说些什么,但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。他慢慢俯下身,犹如抱住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样,小心抱住了她。“傅太太……”狭窄冰冷的空间传来他沙哑至极的声音,“我疼……”...
在打了第十遍电话,仍然没有任何人接通之后,傅闻深的焦躁前所未有的达到了最顶峰。
办公室门忽然被推开,慕笙走了进来,看见他在一遍遍的打着莫枕月的电话时,眼底闪过一丝黯样。
她走过去,轻声道:“闻深,我有点不舒服,你派人帮我检查检查好不好。”
只是这次,傅闻深没有再如往常那般顺从她,而是冷道:“你刚刚到底接了我的电话跟枕月说了些什么?”
“没、没什么啊,我就如实相告,说你本来准备前几天去接她的,但是不是被公司的事绊住了吗,所以就要推迟几天。”
她说得慌乱,傅闻深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冷。
不知对视多少秒,傅闻深才随手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,冷道:“她那边联系不上,我今天就会赶去。”
说完,他迈步朝外走去。
可就在才走出门口的时候,突然腰身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。
“闻深,不要……不要走,我好害怕,就在这陪陪我好不好?”
傅闻深神色冰冷,一下下掰开她的手指,“我说过,我们已经分手了,我现在有妻子,她叫莫枕月!”
“之前是你死活不肯吃药治疗,而你拍的戏又和公司有合作,出于商人利益,我必须让你的病尽快好起来,但,仅此而已,慕笙,你是个聪明人,我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,你不要再逾距!”
说完,他一边打电话联系特助定最早一班的航班,一边快步朝着外走去,再也不看慕笙一眼。
窗外黑云密布,慕笙站在原地,看着他冰冷的背影,露出极度不甘心的表情。
“莫枕月,是你抢走了闻深……”
傅闻深安排助理定完票后便上了飞机,在飞机落地后,他接到了这样一通电话。
“您好,请问是傅闻深先生吗?我这边是圣托里尼市中心医院,您的妻子莫枕月女士脑癌病变,于凌晨一点送到我院抢救,如今抢救无效死亡,根据当地法规,我们迟迟联系不到您人,只好选择火化,请您尽快赶到。”
轰!
犹如一道惊雷,轰然劈在傅闻深耳侧,令他整个人都不清醒了。
他声音颤抖,难以置信道:“你说什么……什么,脑癌?”
电话那头语气有些诧异,“您不知道吗?您妻子早就是脑癌晚期了,今天又发了病,其实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很不容易了……”
砰!
傅闻深的手机轰然掉落在地,反应过来时,已经像是疯了一样,随意打了一辆车,就朝市中心医院赶去。
您的妻子早就是脑癌晚期了。
您的妻子早就是脑癌晚期了。
您的妻子早就是脑癌晚期了。
圣托里尼的景色很美,可他早已无心欣赏,满脑子都是医生方才的那句话。
忽然想起前段时间,莫枕月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,所以,她那时候,其实是想要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吗?
在她最痛苦的时候,他是她的丈夫,理应为她分担痛责才对,可他都做了一些什么!
======第十一章======
这个消息犹如一个惊天炸弹,将他的整颗心都炸得血肉模糊,他急得要命,想要去证实这只是一场梦,可他却在跑进医院台阶的时候狠狠摔了一跤,那样的狼狈,那样的痛觉,竟也无法彻底从这个噩梦里醒过来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医院,到达太平间的。
只知道医生将那个骨灰盒交给他的时候,他整个人都僵化了。
那是……莫枕月,他的妻子。
可现在,只剩这么一个冰冷的盒子装着了。
他甚至,连她的最后一面,都没有见到。
整个偌大的停尸间,就只剩下傅闻深一个人,冷气不断,丝丝缕缕直窜心脏,傅闻深抱着盒子,缓缓动了动薄唇,像是说给她听,又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我受伤了。”
空气很静,并没有人回答。
“枕月,我说我……受伤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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